去他的灵魂伴侣(十一)
【注】
爆肝这么多天，终于来到了我最擅长的部分，简直太酸爽了。
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。
(21)
公元前233年，韩王向秦纳地效玺，请为藩臣，并应嬴政的要求，派韩非出使秦国。
韩非使秦前夜。
流沙众人都聚在一起给韩非送行，酒宴过半，韩非依旧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，卫庄的眉头却越皱越深。
“紫女姑娘酿的好酒，非以后可难喝到了啊。”韩非依然是一贯不正经的语气，“不行，非得带走，把这些通通带走。”微醺的韩非的手指划过了好几个酒坛，停在了卫庄身上。
“好，你想带就都带走。”紫女知晓这两个人需要独处的空间，“天色也晚了，不如九公子就在这里休息吧，弄玉，随我为九公子装酒去。”
“好的，姐姐。”
“良也告辞了。”韩国兵败称臣后，张开地就对张良管的极严，今日张良还是在父亲的帮助下偷跑出来的。
众人走后。
“你当真要去秦国？”卫庄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韩非，心中一痛。
韩非终于收起了伪装，苦笑一声，“我必须去 ，这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去，我”可以带你离开。
韩非打断了卫庄的话，“卫庄兄，我必须去。”在国家面前，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，包括他自己。韩非无比清楚这一点。
望着韩非坚定无比的眼神，卫庄没有再说话，无声地走上前去拥住了韩非。
“卫庄兄。”韩非不正经的声音传来，“我以为，至少会是一个吻。”
然后他就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要是在往常，如此主动的卫庄一定会被韩非调笑不已，而现在韩非却丝毫没有调侃的心情，反而有种想落泪的冲动。
从韩非那习得的经验并没有让卫庄的接吻技术变得很好，他只是任由自己的舌头横冲直撞，手像一把钳子一样紧紧攥住韩非的肩膀，有那么一瞬间，韩非觉得自己就要被握碎了。
过了好久，卫庄才放开韩非。两个人的眼角都有些发红，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卫庄的语气十分坚决。
“不行，你必须留下。”韩非的语气也十分坚决。
随后就是长达半夜的唇枪舌战。
两个人一夜没睡，前半夜，韩非用尽浑身解数才说服卫庄留在韩国。后半夜，吵了半天的两个人默默抱在一起，谁也没有再说话，在黑夜中互相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声直到天明。
“卫庄兄，我走啦。”韩非笑着说完，便扭过头不让卫庄看见自己又泛红的眼角。
再见了，韩国。
再见了，卫庄兄。
真希望……还能再见面啊。
(22)
两个月后。
望着紫女新开的紫兰轩，张良第一次没有走进去的勇气。
毕竟，自己要做自己最看不起的懦夫了，张良当然想去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小圣贤庄，但不是在这种要紧关头离去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他很清楚，可这危墙下，是他难以割舍的家人、朋友和理想。
张良舍不得离开，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张开地，他无比尊敬又一片爱孙之心的祖父，曾经那么骄傲，想要为韩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祖父，为了他能活下去不惜打破代代坚守韩国信念的祖父大人。
面对这样的祖父，张良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。
所以，
对不起，韩兄。
对不起，卫庄兄。
对不起，紫女姑娘。
是子房食言了。
张良迟疑了很久，还是走进去。还没想好怎么开口，远远地就听得卫庄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“我说了，我现在就要去秦国。”卫庄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，少见的没有带护额，漏出光洁的额头，整个人显得脆弱又疯狂。
张良心中一惊，急忙上前劝阻。
“卫庄兄，我明白你担心韩兄，可是现在韩国形势紧张，半个月前的情报上，还说韩兄很受嬴政赏识，你不必”张良发现自己说什么卫庄根本就听不进去，神色中逐渐带了崩溃的意味，还是紫女开口喝道“没有计划你打算去秦国送死？！”卫庄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，可是语气坚定不移，“我必须去！”
“要走可以，起码得告诉我们一个像样的计划。”出乎张良的意料，紫女妥协了。
“紫女姑娘，你真的觉得卫庄兄的计划能成功？”
说真的，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像样的计划，如果勉强算计划的话也只是一个送命计划，紫女居然就这样放手让卫庄去秦国，张良实在不能理解。
“不让他去，他只会更痛苦。”甚至崩溃。紫女其实隐隐猜到了什么。
这些天卫庄一直心神不定，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护额，还总是偷偷照镜子，后来干脆照镜子也不避着紫女，有那么几次紫女隐约看到卫庄的额头上有闪烁的金光。
而今天，一大早，卫庄就发了疯似的摔了镜子，跑来问自己“紫女，你快看，我的额头上有没有什么东西？”顶着卫庄充满希冀的目光，紫女摇了摇头，卫庄不信邪地揉搓了几下，额头很快泛起红痕，但还是什么也没有，卫庄心中大恸，一时间气血上涌，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“不，这不可能，不可能！我要去秦国，我现在就要去！”张良进门前，紫女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卫庄。
一个几乎完全丧失理智的卫庄。
所以，在他恢复理智后，紫女选择了放手，现在她十分清楚，韩非在卫庄心里有多重要。
重要到，不愿独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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